可惜终是死了!”
“那南齐昔日广结仁侠义士,这时怎无人周旋,保下他这个独子?”
“你知道没有!就说才抄家时,齐生、廖丘不是劝谏,自己落得身首异地?那中容檀从昭国千里迢迢赶来,费了千金,也没能救出那孩子。也是天意!”
缁衣男子道:“就是温公不杀,有王也不会放过他,横竖都是一死,逃不脱!”
醉酒男子叫嚷着:“还说有王呢!有——有王!他自己就是个老糊涂,那后院的事,谁不知道,偏偏他装着不晓!”
那有人会意了,嗤笑起来,那不解的,唯恐错了什么大事,忙问那醉酒男子:“什么事情?那王室又出了什么事?”
“又、又出事!何曾消停过!”醉酒男子拿眼瞄冯氏,见后者无话,顿时春光满面,得意洋洋道:“知道这天子夫人,不是中原的人!是那一个小小地方,叫维苏国的。先大塞人打过来,维苏人给了兵,有王才退了敌,又娶了维苏王姬。这南蛮女子是不同,你们有谁——见过女子骑马的?她不单骑马,还射箭,比高留都射的好!”
高留是梁国有名的射手,据说他曾拜隐居于无怀山的顺子为师,三年学成后下山,能蒙面射雁,与人比试,未有败绩。座中只道是浮夸之言。醉酒男子又道:“那王夫人年轻,精力好,三天两头要打猎,就在后山上,一早出去,傍晚才回。那有王已是过半百的人,哪经得住折腾!恰那王子亢回了安康,有王就让他去陪,陪他那夫人,整天满山上跑。那王子亢也年轻,精力好,跟那老糊涂一比——哼!谁心里没个数么?”
那醉酒男子说罢,显出极下流的神色。那再愚钝的也明白了。“那有王不知道?左右的人都瞒着?”
醉酒男子道:“是个明眼人,都看得出来,他就是老昏头了,年轻时候,怕那占言,满天下杀曹康后人,现在不中用了,后院都管不了。”他嘿嘿笑起来,又看了一眼冯氏,道:“要不然,那天子也有跟魏大臣一样的苦衷——”
冯氏只冷笑,不做声。面前缁衣男子瞧见了,道:“那王子亢不是谋反,被赶出安康,怎没几年又回来了?”
“你不知道!前些年,大杀曹康后人,都说不仁不义,现在又把他逼到南陲——怎么说,也是一个父亲生下的!有臣都反对,要天子把他召回来。就这么回来了。”
“召回来倒也好,不见前些年,王子亢还去勾结大塞人,带着他们打到安康。败了又逃到南边,在各国生事,也不知哪天又带着兵打回来。有王这次把他召回来,一也尽了兄弟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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