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早。不乐意就去总局投诉我。”
云徕挂断电话，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，对上岳惊弦的视线，笑眯眯问：“怎么了老古板，又要说我污言秽语，不成体统？”
岳惊弦移开目光，“你如何处事，我并无资格质咄。”
他坐在红木椅子上，在背光的阴影里孤寂成重影的画片。像是阳光下细小的微尘，看得见摸不着。
云徕从背包里掏出三只香，点燃后晃了晃，递到岳惊弦面前，“吃香吗？看你什么都没吃，不饿吗？”
她惊扰了那只鸟，线香燃烧的青烟弯弯绕绕缠在他岳惊弦身上，现出金色莲花样。
“这可是我从妙法寺拿来的上好檀香，据说要用佛前木研磨晾晒四十九天，再听佛前法四十九天，燃烧时能现祥云。”云徕晃着那三炷香，“怎么样，你喜欢吗？”
岳惊弦垂眸，却抬手在捏住莲花，向外扯。随着他的动作，香上现出火光，不出三息便燃烧殆尽，落了满襟香灰。他伸出手，递出一颗金色珠子。
“有事相求直说便好，不必讨好我。”岳惊弦对上云徕的眼睛，严肃地说，“不要询问鬼神的喜好，也不要随意供奉。你该知道的。”
云徕的确有事相求，她下午要下长江查探，以她的情况一旦接近那个地方就很容易有去无回，她需要岳惊弦身上的愿力阻隔自身的鬼气——可她刚刚的举动也的确出自真心，并非巧言令色。
对不解风情的男人，云徕摆出坏脸色，装作不经意地拿起那颗珠子塞进怀里，和旁边站定的小助理搭话，“你怎么还没走？哦哦，你就是那老家伙让我培养的那个天才？”
被云徕盯上的年轻人满头冷汗，一边觉得插入老祖宗之间的对话是不敬，一边又觉得承认自己是天才实在难为情，战战兢兢开口：“不敢托大，老祖宗。晚辈叫岳云台。”
实话实说，云徕非常不擅长应付这种文绉绉又喜欢敬语的家伙，但好像岳家都是这种人。她忍着肉麻回应，“岳云台是吧，那个，你别叫我老祖宗，叫云……”
叫云姐好像会拉低某个老古板的辈分。
“工作称职务，你叫我组长吧。别在这儿杵着了，帮我找辆车，咱去局里开个会。”
“好的。”岳云台瞄了自家老祖宗一眼，没见反对，放心大胆地叫，“我现在就去，组长。”
现在这间宽阔的包厢里只剩下两个生命体，云徕走到岳惊弦旁边，示意他附耳过来，“关于长江的事，不要告诉任何人。调查也不用大张旗鼓，有线索直接和我说。不能和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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