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嘎——嘎——”
黯淡的暮色下，几只乌鸦从干枯的树枝上噗地飞散开。
我死了吗？
若有若无的痛觉在叫嚣着，江有汜意识逐渐回笼，后背一阵麻意。
她眉尖轻皱，有些茫然地睁了眼。
这是哪？
突然见了光，女孩纤长的眼睫不适应地轻颤几下，视线所及范围带了些朦胧，像是笼罩在雾下。
她的头有些胀痛，但先前的记忆不可阻挠地清晰起来。
她又听到了，那些吵嚷的声音。
“是你干的吧？！除了你个异类还能有谁？这里早容不下你了！！”
“去死吧，有汜。你早该死了。”
“她在笑，她还在笑！绝对是她！先烧死她！！”
“……”
密密麻麻的恶意在脑袋里炸开。江有汜垂着眸，手指有些不自觉地发抖。
很快她便意识到她的双臂还维持着怀抱的姿态，目光慢慢聚焦，江有汜看见了她的娃娃。
“我没被烧死呢。”
江有汜低喃着。
她捧起怀里的娃娃轻轻抚摸，一下、两下……破旧的袖子随动作略微下滑了些，露出一个猩红的编号。
江有汜这才注意到它。
R404。
暴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肌肤透着淡淡的青色，掺进了一串血色的数字，嵌在腕间。
数字歪歪扭扭地挨在一块，像极了小孩子的涂鸦。
……
江有汜恹恹地收回目光，她轻柔地替娃娃捻好有些翘起的裙摆，这才抿了抿唇，将娃娃揉进怀里。
“幸好，你也跟过来了。”
江有汜略直起身，抬眼细细打量四周。
这片树林……准确来说是枯木林，确实笼罩在雾气下。灰蒙的雾气里枯木占据了视野的大半，明明是白天，却仅有稀拉几束光线打在地面，余下的都是枯木映射出的腐朽黑影。
四处透露满古怪的气息。
未等江有汜理清自己的境况，一阵轰鸣声打破了这静谧的氛围。
远处，笼罩着枯木的雾气中，兀然出现一辆大巴的踪影。
-
“这是哪？我怎么在这！”
陈旧的大巴上冒出一个疑惑的声音，公务员打扮的男子左右扭头看了看，满眼不解。
“奇怪，我搭的不是这辆车啊。”
揉了揉惺忪的睡眼，男子侧过脸想望望窗外，却只看到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。而大巴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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