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至明说了要帮沈赫，自然尽心尽力，不止派了自己的人打探消息，还花钱派人去长安城地下黑市出名的情报交易处听音阁挂了悬赏，满长安找名唤‘阿瑛’的女子。
李凭璋这两年没闲着，一边关注战事，一边监视冯党，打仗养探子都烧钱，于是顺带办了点私产，刚回长安，来听音阁看看自家产业盈利几何，账本还没翻开，听到一楼那小厮正对柜台后的伙计详述阿瑛其人。
——也无甚可详述的，沈赫识得阿瑛二十余年，虽与她做了十一年梦中夫妻，其实只见过阿瑛一面，还是满面血污，看不清容颜。
他只记得阿瑛足智多谋，一双眼眸明亮至极，声音清丽无双。
伙计挠挠头，有些为难。
风十一站在李凭璋身后，听清楼下那人的描述，低声道：“主子。”
鲜少人知晓储君乳名，兴许是巧合意外，但有些事容不得意外。
李凭璋略微颔首，十一便意会，去查那小厮所属。
不多时，记录沈赫生平的几页纸出现在李凭璋手中。
沈赫出身简单，看着宣纸上寥寥的几行字，想到前世的二十余年，李凭璋出了会儿神。
沈赫也回来了。
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，紧接着便想到那厮登基后对外暴虐好杀，对内蛮不讲理的十数年。
那时候动荡平息，她自觉使命完成，因为阴阳相隔，便想着不再纠缠沈赫，谁料沈赫忽然性情大变，变得暴虐好杀，还以此要挟自己继续为他所用。
权势迷人眼，谁知道那厮寻自己是要做什么荒唐事。
而今祁国大捷，她迟早手刃冯党，治出一个清平盛世，沈赫来得不应该。
不能被他发现，李凭璋蹙眉，心道。
（本章节完结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