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灰白的尾翼沾上了嫣红的手纹。
盗怀冀对上神像的目光，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股委屈劲儿，他将尸体狠狠甩在水池旁，又将脖颈上的十字架扯下丟到尸体的胸前，随意地抓抓头发盘腿坐在地上道：“渡吧。渡完我好炖了他。”
他侧头盯着光滑的实木座椅，静默一会儿，一丝腥味偷偷潜入鼻腔，还不等反应过来早已席卷，狂挥的脏手映入眼帘，这份腥气中又加上腐臭味。
望着洁净的水，他犹豫了几分又干脆地用手搅出涟漪，白皙的水瞬间浑浊，秉持着一不做二不休的口头原则，整个人泡在雕塑的衣摆下洗去了所有不堪。
神像的眼睛若隐若无地窥视在盗怀冀的身上，使得他一抬脸满腔情绪再次涌出，一股脑的发泄出来：“看什么看呢？这些人都是花钱供你来保佑他们的，全死了不说，超度一下怎么了？连个全尸都没给人留下。你没本事就别揽这活，干脆开堂那天直接把十字架变成导火索，当着所有信徒的面把自己劈成碎片，搞这些虚的有意思吗？”
他大手一挥，指着座椅上的白骨：“牧师神经你也跟着胡闹？都是神了就该有点神的实力，人既然花钱了就装装样子，好歹给人留个全尸，知道吗？”
盗怀冀好像想到了什么，尴尬地摸摸鼻子：“既然世上有这么多像我这样的败类，那你就动动手指全都弄死，要是嫌麻烦干脆用什么狗屁天道把所有人都扼杀！整这些让人又死又活的日子，到底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疯子！”
“外面的世界尸横遍野，多少人喝不上一口水，吃不上一口东西，你倒躲在神的躯壳里一副事不关己，高高挂起的样子，享受净水又无饥苦，等人全死了就再造一批供奉，这些蠢货还上赶着给你送冤枉钱。”
“出钱出力最后再送到精神病院，真搞不懂。还不如在刚发现残缺的时候掐死，来的痛快。”
话音回荡在空旷的房檐，盗怀冀饿得没了力气，疲惫地倒在污水中，耳膜传来阵阵水声，掺和异块的水灌入鼻腔，呛得他猛的直起身趴在水池边咳了好一会。
盗怀冀狼狈地抺了把脸，头也不抬地喊：“进来吧。”
小女孩一怔，抱着堆骨头左右回顾，犹犹豫豫不敢踏进教堂，盗怀冀想也知道为什么，精神病院里的疯子这几个字光是说出来就够让人唏嘘厌恶。
他熟练地摸索水中凹槽，从里面拽出一条锁链捆在左手，抬起眼皮朝着小女孩晃了晃，银白的锁链叮叮当当的响着：“放心。神像之下，疯子也要收敛几分。”
此话一出，小女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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