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雨裹着腥气漫进废弃工厂，顾昭的白衬衫黏在脊背上，勾勒出蜿蜒的腰线。沈昭然的军靴碾碎积水，在他身后五步处顿住，枪管却始终悬在他后颈三寸。”转过来。”声音像生锈的齿轮，每字每句都带着被记忆啃噬的裂痕。
他顺从地转身，指尖抚过墙面剥落的石灰，扬起的粉尘在光束里沉浮。沈昭然的瞳孔剧烈震颤——顾昭刻意解开的第三颗纽扣下，心脏位置赫然贴着枚蝴蝶形状的医用胶布，正是前世中弹时急救的同款。”沈处长在找什么？”他歪头轻笑，睫毛上凝着的水珠坠落在锁骨凹陷处，”是找这个？”
掌心突然贴上沈昭然的左胸，隔着军装按在同样的位置。男人条件反射地扣动扳机，却在子弹擦过他耳畔时，被顾昭反手握住枪管。温热的金属烙着皮肤，顾昭却将脸埋进对方肩窝，声音闷得发颤：”心跳这么快，是想杀我，还是...”舌尖轻舔男人颈侧动脉，”想吻我？”
沈昭然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，将人抵在锈蚀的管道上。顾昭趁机缠住他的腰，缠着绷带的腿勾住对方膝盖，在金属碰撞声里，将藏着微型定位器的绷带碎片按进男人伤口。系统提示音在脑内炸响：”目标人物记忆唤醒度79%！”他却咬住沈昭然颤抖的下唇，在血腥味蔓延时，将记忆抑制剂的粉末渡进对方口中。
”骗子...”沈昭然的吻突然变得凶狠，撕碎他衬衫的力道却小心翼翼避开伤口。顾昭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蛛网，任由男人的手掌在后背游走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保持清醒。当沈昭然的唇落在后腰疤痕上时，他突然翻身将人压在管道支架上，膝盖抵住对方大腿内侧：”沈处长动情了？”
月光穿透破洞的屋顶，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切割出银线。顾昭扯下沈昭然的领带，蒙住对方眼睛的动作带着缱绻的恶意。”猜猜看，”他含住男人耳垂，舌尖描绘着轮廓，”我现在手里，是你的配枪，还是...”金属冷意贴上沈昭然喉结的瞬间，又换成柔软的唇，”你的心脏？”
沈昭然剧烈挣扎，却在束缚中逐渐沉沦。顾昭听着他破碎的喘息，将微型摄像头别在对方衣领内侧。当男人的手颤抖着抚上他后腰的蝴蝶胶布，他突然咬住对方虎口，血腥味在齿间炸开：”别妄想了。”说罢翻身跳下支架，白衬衫碎片飘落，像折翼的蝶。
”顾昭！”沈昭然扯掉眼罩，枪管却始终无法对准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。顾昭倚在工厂门框，指尖夹着从他口袋顺来的怀表——表盖内侧嵌着半张泛黄的合影，是前世他替沈昭然挡枪昏迷时，男人偷偷塞进去的。”下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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