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病人有自主呼吸了!快!”
嘈杂不清的声音钻进闻庭树耳中,眼前模糊不堪,强烈的白光晕染成一个个光圈。
他张了张口,发出几个短促的音节。
医生问:“他说什么?”
护士趴下侧耳倾听,片刻后抬起头,想到手术室外空无一人,有些不忍地说:“在叫妈妈。”
手术结束的12个小时后,闻庭树醒来一次,他控制不住身体反应地蜷缩一下手掌,疼痛顿时穿透层层纱布传来。
仪器滴滴嘟嘟的声音像催命符,伴随护士来来回回重叠的脚步声,还有细碎低语。
他抵挡不住攀附而上的困倦,再度昏睡了过去。
彻底清醒是在第二天,医生随即来检查闻庭树的状况,所幸告诉闻庭树的都是好消息,手脚完全,内脏具在,只是巨大的撞击导致他有些脑震荡。
次日闻庭树配合护士转移到单人病房,这医院有他父亲闻耀光的投资,更有闻耀光培养的眼线,他刚躺在病床上没多久,闻耀光就来了。
彼时闻庭树长发散着,披着一条纯白毛衣半倚在床头,静静看着窗外,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又可怜。
他车祸后想必下了一场大雪,屋外的空树枝上堆满了雪,遥遥看去像白梅。
看雪久了眼睛有些迷蒙,闻耀光挟着风雪气息推门而入时,他恍惚看见十年前的父亲,那时闻耀光高大得让十四岁的闻庭树觉得安心。
这些年他老了很多,年轻时倚仗他母亲徐继月在医疗器械业内大展拳脚,绽放着让徐继月移不开眼睛的光芒。
但岁月不曾对谁有怜爱之心,皱纹爬上他眼角,嘴唇逐渐薄如纸张,利益成为他心中最大的向往与魔鬼,催得他整个人脊背挺直如钢铁,却又弯曲得像河虾。
闻耀光眼神如高悬天空的鹰紧盯着猎物的双眸,语气淡,但冷若霜雪:“你什么时候和谢越山搭上的,医生说谢越山和你缔结了标记。”
闻庭树的亲生父亲此时正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的目光,穿透肌肤骨骼,直视着闻庭树被乌发遮盖住的后颈腺体,而后声调轻了些,充满疑惑不解:“两个alpha能够缔结标记.....匪夷所思。”
什么?什么标记?
闻耀光的话云里雾里,闻庭树压根听不明白:“我没有和他见过面。”
“具体的东西你去问医生。我半个小时前去看了谢总,他的情况不是太好,左腿骨折,腺体受伤。但你和他的标记还在,他的秘书透露会在你醒来之后和你商议帮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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