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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岁的时候,温离单方面甩的裴之鹤,甚至连句分手都没说,一声不响就去了加拿大,至今六年未见。
记忆里,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温离出走的那天晚上。
那年,温离终于盼到了留学的名额。
所有的手续和考试都在前半年弄完了,她只需要带一只行李箱,就能立马飞去加拿大。
烟雨青花的四月,温离只和养她长大的舅舅告了别。
出走那天的晚上,意外的下了场凉凉的春雨。
温离被水汽迷了眼,朦胧中,却依旧看到了守在她楼下巷口的少年。
裴之鹤,依旧长身树立,也依旧形单影只。
那天的他,和温离任何时候见到的冷冷淡淡的那个高中男生没任何区别。
他一概话不多,只是直直的一直站在那里,等着她。
好像知道,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一样。
温离走过去,裴之鹤身上还穿着校服,现在应该还在上课,也不知道怎么出现在这儿的。
“你怎么出来的?”温离靠近他,把伞往裴之鹤那边挪了挪。
雨水打湿了他的肩膀和头发,裴之鹤擦了擦脸上的雨水,简单答道:“翘课。”
模范生逃课很是罕见,温离笑了,又问:“翻墙吗?”
裴之鹤看着有点窘迫,半晌还是点了点头。
高中和裴之鹤在名义上谈了两年的恋爱,但两人的相处方式就像不太熟的普通同学。
别说牵手拥抱,两人从来不会没事干就发消息煲电话粥,和普通同学没什么两样。
这让温离常常忘了他们在谈恋爱。
冷场两秒,裴之鹤还是开口问:“你要去哪?”
“为什么什么都没和我说。”
这话问完,温离呆了呆。
她总不好说,我觉得我和你还没熟到这个程度。
……
最后温离只能道:“太急了,我忘了。”
裴之鹤顿了两秒: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春天温温柔柔的,其实不适合分别,但温离还是道:“大概不回来了。”
忽然间,温离感觉到手腕点点冰凉,是裴之鹤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大概是因为裴之鹤的无名指尖碰到了温离腕骨的痣,所以温离才觉得心里有点痒。
温离看到,裴之鹤的眼睛湿了。
那一瞬间,只微乎其微的几秒,她好像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。
但她不能,也没精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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