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真抱一堆骨头跨进只脚，手里还攥着一颗老鼠药，磨磨蹭蹭地走到水池旁。
盗怀冀趴在池沿，挑眉接过老鼠药：“不喜欢？”
小女孩绷着嘴不说话，一双杏眼清澈地映出了眼前人的面庞，盗怀冀出了神，话说他还真没怎么照过自己，平日院长是不会在病房里放任何尖锐的东西，生怕他越狱报复，做出杀人放火的事。
左右瞧着也就那样，一个鼻子一双眼，他回过神才发现这小女孩一直瞧自己：“怎么了？”
小女孩摇摇头，盗怀冀以为她是个小哑巴只会眨巴眼，动动脑袋，于是换了个方式，指了指她怀里的骨头，见小女孩警惕地后退一步，他赶紧用零散的手语伴上口语问：“这个，是你的爸爸妈妈吗？”
小女孩又摇摇头，头两旁的小辫子甩来甩去，盗怀冀想起了教堂有一个驱邪的鼓，也是这么甩的，看起来很好玩：“你为什么会来这里？”
小女孩指向门外的台阶，身上的长袍虽然破烂，但也能看出，这是去年牧师统一发的信徒白袍，只有长住教堂的人才有。
盗怀冀仔细回忆起来，住在教堂的人并不多，除去一对送到二十五号病房的连体婴儿，和他们的父母，还剩八人。
这八个人里也没有小孩，倒是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，性别也对不上。
总归全死了，就当新开始。
盗怀冀将老鼠药塞回小女孩的手中：“跟我走。我走路没固定，你跟紧别丟。”
“你不会说话，跟不上用这药砸。”他解了锁链拖上尸体大步走到教堂门口，跨门的脚一顿，转头朝神像比了个中指，“你才是真正的疯子。”
似乎是传到了远方的钟表，顽石的嘴角勾起，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生气。
盗怀冀不屑地翻了个白眼，余光瞥见小女孩仰头盯着自己，盗怀冀按住她的头，蹲下身子立规矩：“以后不许抬头看。”
小女孩乖乖地点点头，即使盗怀冀起身也一动不动，直视前方。
（本章节完结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