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样的。”
周祖时常觉得阿姐才是他的母亲。
阿姐从小体弱，但总是照顾他。
阿姐的眼泪全是为他流，他做错事，阿姐边打他边流泪，反而把自己病倒了。
这么好的阿姐，应当有个好归宿。
周祖同意宋城的提议。
“科举对你们读书人来讲应该很重要吧？”周祖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嘴，不动声色地观察宋城，“难道你不会恨我，恨阿姐吗？”
“我前前后后考了八次，都不中，我认了。但子君一定能中！”
此去山高路远，不可测。
就算他们平安过了琅琊，后面也不知有多少鬼怪在等着他们。
子君五岁能作诗。
童试，乡试皆第一。
那时的子君还不过舞象之年。
若不是母亲病重，在跟前服侍。
早就金榜提名了。
宋城原先是不服命，但弟弟的天赋，让他清醒且痛苦的认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。
慢慢的，他不执着了。
“你阿姐是个好人，她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……我不敢保证会爱她，但我一辈子都会好好待她。”
……
书生衣角沾满泥泞，尽管狼狈，但看起来依旧傲气。
惹人讨厌。
“我兄长呢？”
夜雨滂沱，一声一声，搅得人心烦。
周祖最不喜下雨天，神情恹恹，“死了。”
“死了？”书生站起来，深沉的黑眸陡然锐利起来，像隐含暴风雨似的，下一秒就会把天地都吞噬进去，声音沙哑克制，“你杀死的？”
“怎么就不能是他自己死的？”
书生再抑制不住，扑过来，骑到周祖身上，拳头就砸下来。
周祖大意，挨了两拳，才堪堪就把人踹开。
他娘的，力气还挺大。
书生倒在地上，眼睛红红的，牙齿是白的，吭哧吭哧喘着粗气，眉眼深邃，凶戾又深沉，恨不得吃他肉。
一个书生，杀气怎么比他还重。
周祖扶了扶歪掉的头巾。“说个玩笑，怎么这么不沉稳呢？”
“子君。”
宋城拄着拐杖进来，看见弟弟倒在地上，顾不上腿上的伤，跌坐下去。
书生见到兄长眼睛先是亮了一下，又暗下去，“你的腿怎么了？是不是他们打的。”
“我自己不小心摔的，会好的。”
周祖慢慢喝自己的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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