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翊辰打断了在神游的林灼：“问完了，你可以回去了，谢了兄弟。”
林灼嗯了一声，走到自己座位下开始睡觉。林灼昨晚熬夜打了游戏，此刻困意如潮水般涌来。他将课本一本本垒高，形成一道简易的屏障，脑袋慢慢低垂，不一会儿就趴在课桌上睡着了。连上课的铃声都没有听到。
他的呼吸渐渐平稳，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。校服袖口滑落，露出一截手腕，随着呼吸轻轻起伏。梦里，他正和游戏里的伙伴并肩作战，突然感觉头顶传来一阵刺痛——庄颜宁的粉笔头精准砸中他发旋。
"林灼！总成绩73分？！上次考试又是全年级倒数第一，还睡呢!你好意思睡吗!？"哄笑声如潮水漫过教室，林灼眯起眼，透过校服褶皱的缝隙，看见前排第三排的沈砚舟握着银灰色钢笔的手顿了顿。少年正在解题，草稿纸上的公式像精密齿轮般咬合，完全没回头看这场闹剧。
"看看人家沈砚舟！"班主任的教鞭狠狠戳向黑板右侧的红榜，沈砚舟的名字烫金般高悬榜首，"人家写在黑板上的解题步骤，你当壁画欣赏？"
林灼盯着自己试卷上狰狞的5分，忽然发现沈砚舟的背影在晨光里镀着层薄金，连翻动草稿纸的动作都带着疏离的优雅。他把发烫的耳尖埋进臂弯，听见前排传来细碎的钢笔书写声——沈砚舟根本不知道，在这片喧闹里，有双眼睛正悄悄描摹他翻页时弯曲的指节。
林灼的喉结动了动，机械地将试卷塞进桌肚，金属笔袋被碰倒，铅笔橡皮滚落一地。他弯腰去捡时，听见前排传来沈砚舟和邻座讨论题的声音，清冷声线裹着专业术语，像隔着毛玻璃般朦胧而遥远。细碎的对话片段飘进耳中，却让他的心跳莫名失了节奏。
下课后，走廊里喧闹如常。林灼趴在桌上装睡，实则竖起耳朵听着前排动静。脚步声由远及近，沈砚舟起身时带起的衣角擦过他的课桌边缘，雪松香混着纸墨气息漫过来，直到那抹气息彻底消散，才偷偷睁开眼，望着沈砚舟消失在教室门口的背影发呆。
林灼还沉浸在那缕雪松香里，突然被人用课本狠狠敲了一记。周熙然斜倚在桌边，挑眉笑道："灼啊，又对着人家背影魂不守舍呢？"
林灼抓起课本反扣在脸上，闷声骂道："滚蛋，少胡说八道。"周熙然坐在他的旁边的椅子上："装什么装？刚才沈砚舟路过，你耳朵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。"林灼猛地扯下杂志，耳尖果然烧得厉害。周熙然伸手要捏他脸，被他挥开："去你的！找我干嘛？"对方收回手，掏出两张电影票晃了晃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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