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垃圾债券。”
“呵。”装逼，后面这俩字在陆炎心里发出重音节，他扯扯嘴角冷笑没正面理会，只是看向二哥陆明哲，“二哥，不然你这片儿地有更好的安排？”
陆明哲自打陆炎开口，人就低头没再说话。右手抚上左手腕表无意识做着调整的动作，听到有人叫自己，看了眼时间才抬头。
“我这边没问题，听陆董安排。”
陆炎嘴角的笑容淡去，扭过头继续盯住桌上A4纸沉默，他很想把手里的笔杆放进嘴里啃，又想把A4纸揉成团吞进肚中，饥饿感后知后觉。
“阿炎，下周一把你的项目计划案给董事会过目，我们再谈这块地的统筹是否要交给你。”陆任川的声音沉稳有力，目光落在陆炎身上，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严肃。
按照陆任川的行事作风，被他送去董事会的东西，那基本算是板上钉钉。而且做爹的没必要让亲儿子在外人面前丢脸，更何况这人是他强制送去国外又突然薅回来的，没有打击人职场热情的理由。
陆任川说完，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其他人，“散会，陆琛，陆明哲留下。”
陆炎把手里的A4纸对折几次，叠得整整齐齐，随后塞进西装裤子口袋，站起身准备离开。
他面无表情径直走出了会议室，却在秘书关门时瞥见陆琛一脸得意的样子，对陆明哲说了句什么，距离太远听不见，但陆炎看得清清楚楚，口型是“废物。”
他的脚步微微一顿，眉头皱了皱，但没有停下，也没有回头。
“我说陆少爷，您打从和我吃饭开始就扳着张帅脸，我就这么让您心情不愉悦呀，那我下次叫几个赏心悦目的下来一起呗。我这儿可没养闲人，让人快乐的大有人在啊，兄弟别客气。”
顾辰骐朝门口秘书吩咐了句什么，然后才走过来。他看着正在霸占自己办公室里那张唯一的，进口高奢黑金色头层牛皮躺椅的陆炎，嘴里一连串说道。
“难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，没眼力见儿的招你啦，跟哥说说，灭口的事情也不是不能做，钱给到位都好说。”
陆炎终于睁眼看人，却是白了一眼，“陆明哲，你去灭吧。”
顾辰骐大拇指和食指磋磨的手势赶紧收起来，要钱的嘴脸一改义愤填膺道：“怎么他还跟以前一样？这人咋这么欠儿呢。”
他说完瞄了眼躺椅上看起来无甚波澜的那位爷，心里突然有些没底，又补充道：“我说你可别冲动啊，也老大不小了，要是和小时候似的拿刀上去捅，这次再出去真就回不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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