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了,我就学着他唱,还要哭。
哭什么?我也不知道,就是难受。
他也不恼,哭着哭着我就睡着了,醒的时候身上总披着一件有檀香的衣裳,数不清我穿走几件了。
有几日雨下的急,没带伞,也不是没宿在他屋里。天气闷,一起睡地上,半夜被凉风吹醒,开始抢一床薄被。
这时候他反倒笑我“你怎么刚巧就那天带伞?”
晚上他有戏,我就跟着他听,死活都要买票,我的脾气倔得很。
到现在也想不好要给他画什么。
扇面上有多见得是画牡丹的,题上字,显得精神。我想给他个不一样的,问他喜欢什么,他总摇头不说,害得我只能自己想。
邻里总归风言风语,房东收租是有意无意提到他。
我也只是笑笑:相见恨晚的知己。
人总是要讲究体面的,漂亮点的名称,藏起来那些暗处的心思。
并非没有试探过,不撞南墙终归不会心死。
有次借着喝醉的名头忽悠他要变把戏,他配合着凑近,向他耳边吹气意外蹭过他的侧颈,对方终究也只是笑,等我酒醒装作什么都没发生。
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。
五月近了。
夏天总是要呼啸猛烈后才肯到来。
难得晴天,我说要踩单车载他游一圈。
“这天气这么热呢,太阳多晒呀。”看着对方白灿灿的脸,心中一阵感触,生拉硬扯地拖他上了后座。铃声疯响,我们俩傻笑个没停。
“阿老师,你的架子呢?不端着了?”我看他好像总也看不够,总想多看几眼,记得牢一些。
“得了吧,谁端着呢?大画家。”他撑着车座笑。
“去戏班看看?”想伸手捋起他落下的发丝。
“你是真听不够啊?”
哪里是听不够。
(本章节完结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