课桌角，厉声训斥：“全部给我去后面站着听课！骂你们几个就是浪费其他优秀的同学的上课时间！一群到了高三都考这么差的人，不管到学校还是到社会，果然都是败类！”
几个学生沉默地站了起来，拿着书走到教室后面。其中一个女生红了眼眶，却不敢掉下眼泪。
地理老师踩着高跟踏踏踏回到讲台上，打开平板，在电脑里翻找着文档：“几个人别以为站在后面就完事了啊，明天地理课前交一千字检讨给我！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！还想不想要好了！”
眼见着老师的训斥告一段落，教室里响起一阵轻轻的吁气声。
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，地理老师照常五分钟拖完课，才舍得离开教室。
站在后面的女生快步回到座位上，把地理书放下，深呼吸几次，像是想整理一下心情，却仍旧忍不住鼻子一酸，眼泪决堤般滑落。
她手上动作却不敢停下，把试卷和书整理好，拿出文件夹，想把试卷放进去，却因为哭得手都在颤抖，几次都没有放成功。
终于，她像是放弃了似的，呆呆望了会儿空气，把文件夹又合起来，塞回书桌里，捧着考砸了的地理卷子，茫然地掉着眼泪。
“阿玉，别哭啦。”一双手拿走了她手里的卷子，帮她把试卷整整齐齐地放进文件夹里。
女生闻声回头，一个男生蹲在她旁边，轻轻拉住了她的手。
“……言言……呜呜呜……”看见男生，阿玉的眼泪更加憋不住了，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“没关系，放宽心，下次肯定会好的。”
女生捂住嘴，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，用力点点头，接过男生递来的湿巾，胡乱地擦了擦脸。
预备铃响起之前，男生半蹲在边上，给了她一个温柔的拥抱。
方临一边飞快地写检讨，一边悄悄问同桌：“他俩在一起多久了？”
“你是说宋璇玉和王以言？据说他们是一个初中的，反正……高一之前就在一起了吧。”
王以言？
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听到他的名字。
这个叫王以言的男生，确实长得和李秋的背后灵一模一样。
这说明，学生是依靠长相来辨认同学，而老师那边的名单，却是按照背后灵的身份来排的。
手上还有两千字检讨要写，生物老师进班的时候，方临却不敢继续动笔，快速地把纸收了起来。
原因是，这个身份的生物成绩……好像也并不怎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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