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已是阴森至极,可狱中刑室更是尤其可怖。
墙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刑具,墙角边燃了个火炉,噼里啪啦往外溅着火星子。
狱卒将萧文珠推搡进去,萧文珠险些没站稳,好在手扶着石壁,被空气中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呛得咳嗽了几声。
这是她进典狱的第二日,她反而平和了许多。
在得知赵毅获罪的那一刻,萧文珠的第一反应是觉得可笑。原来自己算计许多,到最后还是一场空。
可慢慢地,她发觉事情不是没有转机——赵家固然是倒了台,但自己不一定要跟着他们去死。
萧文珠现在,就等一个机会。
“文安长公主,别来无恙。”
中年男人带着些许讥讽的声音从刑室中间桌案前传来,挟裹着小窗外和畅春风拂至萧文珠面前。
萧文珠抬眼。
她认出了那个男人,从前她的姐夫,如今的大梁刑部侍郎乔易之。
乔易之:“多年不见,长公主变了许多。从前的举国明珠,委身他人苟活至今,也是令人瞠目。”
萧文珠慢慢往前走了几步,盯着乔易之,这个害她姐姐一尸两命的男人,唇角溢笑:“哪里比得上乔大人,奴才做不够,在我父兄脚下摇够了尾巴,又跑到大梁来当哈巴狗。你用我姐姐,你发妻的性命换得一个小小侍郎的位置,可还心安?”
乔易之眯了眯眼,脸上冷了许多:“你唇齿功夫再厉害,也不看看如今身处何处?典狱归我管束,你固然硬气,可我有一千种法子让你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!”
萧文珠笑笑:“你连自己的孩子都忍心杀害,本就不配为人。既然不配为人,又何必在我面前多言?你想干什么,尽管干。要是我死了,必定好好在你乔家列祖列宗面前,告你这个卖主求荣的两姓家奴一状!”
乔易之被她一激,险些就要让人动刑。可转念一想,又把一口气咬牙吞了下去。
他知道,要想从萧文珠嘴里问出东西,一味用刑不可,这是个软硬不吃的女人。更别说,那位贵人明说不许在她身上留伤。
乔易之气得牙痒痒,但不愧是能屈能伸之人,竟然还挤出了一丝笑:“长公主果然有骨气,在下佩服。我此次来,也不是想与公主为难,只是想问问,公主手上,有没有你夫君赵毅通敌的罪证?”
萧文珠一下便明白他的意思。
赵毅获罪,罪名是与胡人里应外合,叛国重逆。
但所有人都知道,这是个莫须有的罪过。无非是朝中几位重臣想借胡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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