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门和车前的大窗灰蒙一片，似乎被什么东西遮挡住，让人看不清车外光景。
男子心里的疑惑更深，正要伸手去拉身旁的窗帘时，几声惊呼把他的注意吸引了过去。
“诶！我不是在家吗……？”
“妈妈，妈妈……啊，你们是谁？！”
“……”
窸窸窣窣的声响和人声杂糅在一块，显得有些吵嚷。而大巴仍然行驶着，司机的位置拉起了保护门，没有任何人回应。
就在男子打算继续掀开窗帘这个动作察看下情况时，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车内响了起来。
“我说！能不能别吵了！”
刀疤脸长相的男人拧着眉，脸上一片不耐。在他的怒吼下，车里有一刹那平静。
然而接下来，人声又稀稀疏疏地冒头。
“大哥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？”
一个怯弱的女声从车后响起，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高中生。在她之后，也有些许声音附和。
“哎。”
刀疤脸怀顾四周，果然看到不少面孔望着他，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：
“各位，不妨看看你们的左手？”
似乎在和他的声音相应和，下一秒，大巴上的荧屏从黑屏——生生切换出几个红字：
“欢迎来到，神灵游戏。”
与此同时，大巴车身上贴着的那已经卷起边角的海报，随过路的风一块卷起来，飘到了枯木边，又卷进雾气里，直到融为一体。
江有汜恰好看清了。
那海报上，只映着零星几个大字：“欢迎来到神灵游戏。”
大巴车停下了。夜幕里，漆黑掩不住大巴的老旧，它的车身满是坑坑洼洼的洞，夹杂着许多划痕，就连车窗也满是裂痕。随着吱呀一声，车门打开。
江有汜眨了眨眼。她看到那头发都已花白的司机面孔朝她转来，脸上带着抹慈祥的笑。
“乘客，要上车吗？”
司机的嗓音温和醇厚，透着一股沉稳的暖调，徐徐而来。
在那似乎要吞没人的雾气中，江有汜抱着娃娃安静地站在那，身后是一片枯木。她的皮肤很白，泛着些不健康的青，却很是细腻。一头长发披肩下，发尾微卷，容貌秀丽。
面对司机询问，江有汜轻点了头。明明一身衣物发白破旧，却丝毫不显得她狼狈，反而为她勾起几分人心底深切的保护感。
男子坐得前，他的手还维持着拖拽袖子的姿态，眼睛却怔怔盯着车门口。
出淤泥而不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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