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子上的气氛诡异至极,柳予南柔柔跪在蒲团上,裴璃跪在她的身前,想让她松口气都难,她用帕子用力绞着蹂躏着手指,纤细白嫩的手指上留下些许红印。
早知小叔子今夜前来,她索性就应呆在房里,明日出殡前来,也好过如今孤男寡女跪在这灵堂之上,让她心里发紧,不过身子骨本就不大好,这么一折腾她又开始发晕。
“二爷……”柳予南柔柔开口唤裴璃,刚才发誓说了不和这祖宗说话,要不是身体有些撑不住,她也不想如此打自己的脸。
“嗯?”裴璃声音如寒冬里的溪水,冰凉渗骨。
柳予南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,缓缓开口道:“这夜半天凉,奴家身子骨也是个不禁冻的,想着回去暖暖身子再来,还望二爷见谅。”
“小嫂嫂这就撑不住了?”
柳予南心里暗骂,却又无可奈何,只得尴尬赔笑。
“小嫂嫂同我讲讲大哥临终前吧。”裴璃起身,将蒲团挪了挪,随后坐在蒲团上,一只手打在膝盖上,似笑非笑地看着柳予南,竟有几分风流韵味在。
“跪久了膝盖疼,香都上了纸钱也烧了,我们对大哥的心意大哥肯定也知晓了。不必守着这些虚礼,嫂嫂你也坐着吧。”
柳予南颤颤巍巍地起身来,十分别扭的与裴璃面对面坐着。
“小嫂嫂真是长的好生标致。”柳予南顿时觉得这蒲团带刺,让她如坐针毡,她没想到这裴家二郎竟是个如此离经叛道,放荡不堪的家伙。
“二爷说笑了,其实大郎心里也是时时刻刻挂念着二爷。”话虽生硬了些,但却是个能聊下去的。
“如何挂念?”柳予南听到裴璃的一声轻笑,心虚了几分,大郎从未跟他聊过这个弟弟,她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是没有半分了解,要让她说大郎如何挂念这二郎,须立马凭空捏造还不能让裴璃怀疑,她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懊悔感。
“小嫂嫂倒是说啊,我活了十八余年,倒是第一次听说大哥时时挂念我这种话。”
柳予南一时间没收住自己慌乱惊讶的表情,被裴璃看了个精光,此刻她像是架上烤架的鱼,被火翻来覆去地烧。
“大郎他……想为您寻门好亲事,俗话说得好,长兄如父,老爷和老夫人都走的早,你们兄弟二人又早当家,大郎幸觅得一良家女子做大夫人,身边也有奴家陪伴,自然想着要给二爷寻门好亲事,找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二爷的好。”
柳予南说完这番话,额头上竟冒出一些细细密密的冷汗来,许是裴璃眼神太过冷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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