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一行一边登录上云储存的账号查看视频,一边拿起来测评表,他给人脸追踪勾了个八分。
他正准备合上笔记本,视频里传来一阵野鸭叫声。
随后他看到镜头掠过水面,湖上禽鸟振翅而起,水跃成珠串,无人机往上掠过芦苇荡,芦苇和湛蓝色天空交界分明。
下一瞬里,少年人含冰仰面。
梁开岁额前碎发随风扬起,毫无保留地展示出造物者的荣光,他露出的一双浅色瞳仁亮得净澈夺目,唇齿间的冰衬得这张脸带着潮湿的冷意,他又似是与冰源自同一种物质。
朱一行擦掉“人脸追踪”后的叉,重新打了个勾。
李守财路上把梁开岁几个G的照片往“一列红猪”的私信里塞,塞了上百张对面也没动静,他想着大博主私信多,锲而不舍的接着塞,好在梁开岁这位劳模,最不缺的就是照片。
下了网约车,梁开岁趴在车门框上又提醒一次告诉李守财。
“别信他,那个红猪。”
李守财抬头看看梁开岁,他又把手机扣在胸口,然后默默把车门关上了,他冲梁开岁挥了挥手。
梁开岁进屋含进去两颗方糖,他感觉不到自己了,直到方糖融化他才渐渐有了意识,他听见小猫急躁又奶里奶气的叫声,梁开岁起身踉踉跄跄得去开笼子。
“果然该给它送走。”梁开岁想:“家里有个活物,晕死都不敢。”
梁开岁住的这开间也是李守财的“投资”失败后的遗迹,房间不能封窗,一面又是临街阳台,梁开岁怕小猫出事,只要出门上班就只能给它锁笼子里。
小猫没脖子没腰,偏认定了这位窄腰长颈的人类就是自己的生父。它全然不知生父在挣扎要不要给它送走,只是好不容易等到爸爸打猎回来,一个劲儿拿脑袋蹭他。梁开岁现在,要留下它怕它受委屈,要送走它又怕它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受委屈。
父痛子孝里一阵饶人的震动声打断了梁开岁的思绪,梁开岁觉得自己再不理会这震动声屁股都要被震麻了,他打开屏幕,污言秽语还在往外冒。
[男模哥,来钱就是快]
[这社会真他妈畸形,好看有用,我辛辛苦苦攒彩礼算笑话吗]
[这?拍这种东西,不怕父母刷到吗?]
[有父母哪敢这么起号]
[舔错人了,小帅哥,这位就爱科技外围脸,吃的明白你这细糠吗]
梁开岁以为是上午自己拒绝的那个人搞出来的动静,他翻了一下消息才发现大部分的转发都来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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